领头的老船工,双手向两边用力一摆,大家安静了下来,他目光向两边一扫,扯开嗓子,拉长了音调,喊起了号子:“一,二,三……”随着他有节奏的号子,小舢板被抬了起来
也就在这一瞬间,小舢板下的一张张脸红涨起来,脖子上青筋暴突,好像在突突地跳动……
于是,种种积郁内心或来于外界的烦扰,就犹如飞扬的尘埃遇到清凉的细雨,顿时消失殆尽
轻轻晃动手中茶杯,碧绿叶儿在烫烫的透明杯里,忽上忽下,簇拥着,聚散着,沉沉浮浮,茶雾袅袅,无声无息
呷一小口,清清浅浅的苦涩在舌间荡漾开来,充溢齿喉
之后,深吸一口气,余香满唇,在五脏六腑间蔓延开来,肺叶怡然舒展,一种比语言还透明的情绪,刹那间一
绣绣赶紧跟了进去,回过头来,只给了我一个歉意的苦笑
我举着她给我的本子,想说什么,又张不开口
这不,前几天,村里宝仔母亲到井里提好水,小店买好面条,准备中餐煮着吃,正晌走到灶脚下,人就慢慢萎下去,跌靠在灶壁上人事不醒
恰巧常年在外打工的儿子,非时非节的,那天晌午刚好赶回
待儿媳、女儿、女婿全部从外地赶到床沿围在身边,母亲半夜睁眼问儿子:“几点了?”宝仔答:“二点了
”便跟着时辰溘然去世
死时正值农历六月,这么热的天,家中停放了二天身上都没一点气味,生前睡着一样
村人都讲她有福,活到八十七,人生最后的归宿没受一点折磨,也没磨烦儿孙
我突然乱极了,写到这里,好象无形中又生成了一个梦境,晕晕的感觉
我想我可能在这新生成的梦境里情绪过于高涨了,所以晕晕的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