遽然,我想到了看一看让我往日没看懂的《周易》、《品德经》、《国粹典范》
所以我搜腾出了那些只摆在书架上假冒有文明人的尘封书
无意穿了一件散板姐的便装
黛默姐不知道同一件马甲下,是两个不同的人
她叫我“姐姐”
嘿嘿,有人叫我姐姐了呢
乐得我一连回应了几声“嗳嗳嗳”
有瞧不过眼地揭了我的盖儿,“她是珍珠,她比你小”
按说在打上饭之前,大家的碗里应该是空的,然而事实上,有些碗的深部,来时总有些垫底的东西:昨晚没有吃完的炒鸡蛋、十来根咸菜、一点油泼辣子等
没有吃完的炒鸡蛋出现在谁的碗里,一般没有别人的筷子去碰它,怕传染乙肝;十来根咸菜,被人挟走了也就挟走了,但是这油泼辣子,却是舍不得的
舍不得,又不能让人共产,那么,应该拿多少,就需要动一动脑筋了
拿得太少,等于没有拿;拿得多了,即会被斜刺里伸来的筷子挖去,所以,就要拿在少与不少之间、多与不多之间,这个分寸,只有少数几个训练有素的讲师才能掌握得住
我还没有回答她,她已经上车来了
我看到姑娘还不到二十岁,她神色十分慌张
姑娘在车上坐定,喘着气说她的包丢在吃早点的店铺里了,里面有不少钱和十分重要的证件
说完红着脸搓手,嘴里连连说着“啊呀”这个词
我不知道再说什么好,红灯也已经过去了,我开上车,往姑娘说的那条街开去
想了想,反正去那条街路也不长,来回最多跑一公里
同时,我也没有说我的车不是出租车,这种时候,说多少话都好象没有用了
但我希望姑娘能找回她的钱包,看到包里的钱和证件
同时,我对姑娘能否找到失去的钱和证件,好象信心不足